晋国于是在被庐阅兵，建立了三个军，并商讨元帅的人选。赵衰说：“郤縠可以。我曾经屡次听到他的话，喜欢礼乐又重视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。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是道义的源泉，礼乐是道德的法则。道德和道义，是利益的根本。《夏书》中说：‘有益的话就全部采纳，要用后果加以验证，如果成功了，就要用车马衣服作为酬劳。’您不妨试一下。”于是晋侯就派郤縠率领中军，郤溱辅佐他；命令狐偃率领上军，狐偃让给了狐毛，自己来辅佐他；又命令赵衰为卿士，赵衰让给了栾枝和先轸。命令栾枝率领下军，先轸辅佐他。荀林父驾战车，魏犫为军右。

原文>>>

晋侯始入而教其民。二年，欲用之。子犯曰：“民未知义，未安其居。”于是乎出定襄王，入务利民③，民怀生矣。将用之，子犯曰：“民未知信，未宣其用。”于是乎伐原以示之信。民易资者不求丰焉，明征其辞。公曰：“可矣乎？”子犯曰：“民未知礼，未生其共。”于是乎大蒐以示之礼，作执秩以正其官。民听不惑，而后用之。出穀戍，释宋围，一战而霸，文之教也。

二十八年春，晋侯将伐曹，假道于卫。卫人弗许。还，自南河济，侵曹伐卫。正月戊申，取五鹿。二月，晋郤縠卒。原轸将中军，胥臣佐下军，上德也。晋侯、齐侯盟于敛盂。卫侯请盟，晋人弗许。卫侯欲与楚，国人不欲，故出其君以说于晋。卫侯出居于襄牛。

公子买戍卫，楚人救卫，不克。公惧于晋，杀子丛以说焉。谓楚人曰：“不卒戍也。”

注释

③务：致力于。

译文

晋侯刚一回国，就开始训练百姓。过了两年，就想使用他们。子犯说：“百姓还不明白道义，还不能各安其位。”晋侯就离开晋国去安定襄王的君位，回国之后致力于为百姓谋福利，百姓安于生计了，又打算使用他们。子犯说：“百姓还不知道信用，还没有表现出可被使用的意愿。”晋侯就攻打原国让百姓看到信用。百姓做买卖的不求暴利，交易分明，童叟无欺。晋侯说：“现在可以了吗？”子犯说：“百姓还不知道礼仪，还没有产生恭敬之心。”因此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，让百姓看到礼仪，并建立秩序来明确官员的职责。等到百姓听到事情就能明辨是非，然后才能使用他们。赶走穀地的驻军，解除宋国的包围，一次战役就能称霸诸侯，这都是文公的教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