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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信中说“圣道的大方面容易明白就像你所说的‘良知良能即使蠢汉

2022-06-05 03:14:11 发布 浏览 338 次

你信中说:“圣道的大方面容易明白,就像你所说的‘良知良能,即使蠢汉愚妇也有可以明白的地方’。至于具体内容随时代变化的详情,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,必须等到学习后才能明白。现在就父母的冬暖夏凉、早晚向父母请安上谈论孝道,谁不明白?至于舜不告诉父母就娶妻,武王没有安葬文王就兴师伐纣,曾子赡养父亲是遵从父亲的意愿、而曾元赡养父亲只是让父亲活命,父亲用小杖打则应该承受、用大杖打则应该逃走,割股疗亲,结庐守孝等事情,在正常与不正常之间、过分与不足之间,一定要讨论个是非对错,作为解决事情的原则。然后人的心体才能不被蒙蔽,遇到事情才能没有过失。”

“圣道的大方面容易明白”,这句话很对。看看后世学者忽略简单明白的大道理不去遵循,而追求那些难以理解的东西作为学问,这就是所以圣道在旁边却偏偏向远不可及的地方寻求,简单的事情偏偏要使它复杂化。孟子说:‘圣道就像大路一样,难道很难认识吗?人们的问题在于不去探求罢了。’在拥有良知良能上,愚夫愚妇和圣人是相同的,但是只有圣人能致其良知,而愚夫愚妇则不能,这就是圣人和愚蠢的人的区别。

具体内容随时代而变化,圣人难道会不知道,只是不专门把这当作学问罢了,圣人所谓的学问,只是致其良知以精确体察心中的天理,因而与后世所学的学问不同。你不花时间去致良知,却念念不忘为这些细节发愁,这正是追求那些难于理解的东西当作学问的弊端。良知对于随时而变的具体内容,就像规矩、尺度对于方圆长短一样。具体内容随时间变化是不可事先预测的,就像方圆、长短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。所以规矩一旦确立,那么是方是圆就很明白了,而天下的方圆也就用不完了。尺度一旦制定,那么是长是短就一目了然了,而天下的长短也就用不完了。良知确实达到了,那么具体内容随时间的变化也就暴露无遗,天下不断变化的具体内容就都能应付了。差之毫厘就会谬以千里,不在我们心中良知的细微处体察,所学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!这是不依照规矩而要确定天下的方圆,不依照尺度而要度量天下的长短,我看这种张狂谬论,只会一天天徒劳而无所收获。

你说“孝子温凊定省的道理,谁不知道”,然而真正能致孝的良知的人却很少。如果说粗略地知道温凊定省的仪节,于是就称作能致孝的良知,那么凡是知道国君应当仁爱的人,都可以说他能致仁爱的良知;凡是知道臣子应当忠诚的人,都可以说他能致忠诚的良知,那么天下谁不是致良知的人呢?由此可见,前面说致知的关键在于实践,而不实践是不可以称作致知的道理,就很明白了。知行合一的概念,不就更加明白了吗!

至于舜不告诉父母就娶妻,难道是舜之前已经有不告而娶的准则,所以舜得以考证某经典,询问某人才那样做的吗?抑或是他根据心中的一念良知,权衡利弊,不得已才那样做的?周武王没有安葬文王就兴师讨伐商纣,难道是武王之前就已经有不葬而兴师的准则,所以武王得以考证某经典、询问某人才那样做的吗?抑或是他根据自己心中的一念良知,权衡利弊,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呢?假使舜在心里不是真怕没有后代,武王在心中不是真的要救百姓于水火之中,那么他们不告诉父母就娶妻和不安葬父亲就兴师伐纣,就是天下最大的不孝不忠。后世的人不努力致其良知,不在处理事情时精心体察天理,只想凭空去谈论这种非常的事变,把它作为处理事情的依据,以求得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没有过失,这也太离谱了。其余几件事都可以以此类推,那么古人致良知的学问从此就可以知道了。

来书云:“谓《大学》格物之说专求本心犹可牵合,至于《六经》《四书》所载‘多闻多见’者‘前言往行’也‘好古敏求’3‘博学审问’‘温故知新’‘博学详说’4‘好问好察’5,是皆明白求于事为之际,资于论说之间者,用功节目固不容紊矣。”

格物之义,前已详悉,牵合之疑,想已不俟复解矣。至于“多闻多见”,乃孔子因子张之务外好高,徒欲以多闻多见为学,而不能求诸其心,以阙疑殆,此其言行所以不免于尤悔,而所谓见闻者,适以资其务外好高而已。盖所以救子张多闻多见之病,而非以是教之为学也。夫子尝曰:“盖有不知而作之者,我无是也。”6是犹孟子“是非之心人皆有之”之义也。此言正所以明德性之良知,非由于闻见耳。若曰“多闻,择其善者而从之,多见而识之”,则是专求诸见闻之末,而已落在第二义矣,故曰“知之次也”。夫以见闻之知为次,则所谓知之上者果安所指乎?是可以窥圣门致知用力之地矣。夫子谓子贡曰:“赐也,汝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欤?非也,予一以贯之。”使诚在于多学而识,则夫子胡乃谬为是说以欺子贡者邪?一以贯之,非致其良知而何?《易》曰:“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。”夫以畜其德为心,则凡多识前言往行者,孰非畜德之事?此正知行合一之功矣。

“好古敏求”者,好古人之学而敏求此心之理耳。心即理也,学者学此心也,求者求此心也。孟子云:“学问之道无他,求其放心而已矣。”非若后世广记博诵古人之言词以为好古,而汲汲然惟以求功名利达之具于外者也。“博学审问”,前言已尽。“温故知新”,朱子亦以温故属之尊德性矣。德性岂可以外求哉?惟夫知新必由于温故,而温故乃所以知新,则亦可以验知行之非两节矣。“博学而详说之”者,将“以反说约也”。若无反约之云,则“博学详说”者果何事邪?舜之“好问好察”,惟以用中,而致其精一于道心耳,道心者良知之谓也。君子之学何尝离去事为而废论说?但其从事于事为论说者,要皆知行合一之功,正所以致其本心之良知,而非若世之徒事口耳谈说以为知者,分知行为两事,而果有节目先后之可言也。

所多闻多见:意为通过多闻多见增长知识。语出《论语·为政》。也 前言往行:语出《周易·大畜》卦辞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,以畜其德”。意为君子应该多了解古代前贤的言行,以积蓄自己的德性。3 好古敏求:意为喜欢古代的文化,勤奋学习。语出《论语·述而》。4 博学详说:语出《孟子·离娄下》“博学而详说之,将以反说约也”。意为广泛地学习并详细地解说,等到融会贯通之后,再回头来简略地叙述其精髓大义。5 好问好察:意为喜欢请教别人,并且喜欢体察人们日常生活中的言谈,以便能了解民意。语出《中庸》。6 “盖有”二句:语出《论语·述而》“子曰‘盖有不知而作之者,我无是也。多闻,择其善者而从之;多见而识之,知之次也’”。

你信中说:“你认为《大学》中格物的意思是专门探求本心尚且勉强说得过去,至于《六经》《四书》中记载的‘多闻多见’‘前言往行’‘好古敏求’‘博学审问’‘温故知新’‘博学详说’‘好问好察’,这些都很明显是在处事和辩论的过程中求得的,下功夫的内容次序是不能改变的。”

格物的含义,前面已经详细说过了,你觉得牵强的疑惑,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解释什么了。至于“多闻多见”,是孔子因为子张好高骛远才说的,子张仅仅以多闻多见作为学问,而不能从本心上认真存养,因为一点缺失就怀疑危险,因此他的语言和行为难免有过失和悔恨,而他所谓的见闻恰恰助长了他的好高骛远的气焰。所以孔子的话是为了纠正子张的毛病,而并非把多闻多见当作学问。孔子曾经说过:“大概有一种人,什么都不知道却喜欢凭空瞎说一通,我不是这种人。”就像孟子所说的“是非之心人皆有之”一样。这些话正说明人的德行良知并非从见闻中来。至于孔子所说的“多闻,择其善者而从之,多见而识之”,则是专门探求见闻的细枝末节,而这也是第二位的事情了,所以孔子说“知之次也”。以见闻方面的知识为次要的学问,那么首要的学问又指的是什么呢?从这里可以看到圣学致知用功的地方。孔子对子贡说:“端木赐呀,你以为我是博学多识的人吗?不是这样的,我的学说是一个忠恕之道贯穿着的。”如果良知果真在于多闻多见,那么孔子为何说这种谬论来欺骗子贡呢?一以贯之,不是致良知又是什么?《易经》中说:“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。”如果以积蓄存养德性为目的,那么凡是更多地了解圣人言行的人,难道不是在做积蓄德性的事吗?这正是知行合一的功夫。

所谓“好古敏求”,就是喜欢古人的学说并勤奋地探求心中的天理。心就是天理,学习就是学习这个本心,探求就是探求这个本心。孟子说:“学问的道理没有别的,只要把它放在心上就行了。”并不是后世那样,广泛地背诵记忆古人的词句,认为这就是好古,却又念念不忘地追求功名利禄等外在的东西。“博学审问”,前面已经谈过。“温故知新”,朱熹也认为“温故”属于尊德性。德性难道能从心外求得吗?知新必须通过温故,温故才能知新,那么也可以证明知行并不是两部分。至于“博学而详说之”,是为了再回过头来简要地叙述精髓内容。如果不是为了“反说约”,那么“博学详说”到底是为了什么?舜好问好察,就是用中正平和使其心至精至纯达到天理的境界,道心就是良知。君子的学问什么时候离开过实践、抛弃过辩论呢?但是从事实践和辩论,都要遵循知行合一的功夫,这正是致其本心的良知,而并非像后世学者只把空谈当作认识,把认识和实践分成两件事,从而产生用功的内容有先有后的说法。

来书云:“杨、墨之为仁义者,乡愿之乱忠信也,尧、舜、子之之禅让3,汤、武、楚项之放伐4,周公、莽、操之摄辅5,谩无印证,又焉适从?且于古今事变、礼乐、名物未常考识,使国家欲兴明堂、建辟雍、制历律、草封禅,又将何所致其用乎?故《论语》曰‘生而知之’者,义理耳。若夫礼乐、名物,古今事变,亦必待学而后有以验其行事之实,此则可谓定论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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